在华山病房里的故事(原创连载二)
2018年07月22日 【健康号】 寿雪飞     阅读 4647

大小S和后舍男生

很早就醒了,今天(5月12日)就要手术了,但一点儿不紧张。凌晨3点左右还用手机给新西兰那个宝贝发了qq留言,鼓励她走出困境。然后想了好多术后要做的事情。等病房里大家都醒了,我去卫生间洗漱、排空,做好一切准备,此时有点睏意,再上床,竟然睡着了,直到赶早去龙华寺为我祈福的老公来了,我睡了大约半小时。手术室的车子来了,我睡上去,推到门口,花姐姐也来了,这样子,两个好友和老公陪伴着我到上手术楼层的电梯口,因同时有两辆手术推车,他们进不来电梯。很快地,手术车上了七楼,进了一道、二道、三道也不知道是四道的厚重的门,我和没能及时赶上来的他们已经完全隔绝开了。

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神经外科寿雪飞

凉,给我的第一感觉正如阿咪在日记中写道的,“进入手术室觉得有点冷,感觉手术室没有开空调,里面的护士小姐都穿短袖,有点不可思议,她们不冷吗?”我也向高个儿身材修长的护士大S提出同样的问题,答曰:“手术室是恒温的,我们早就习惯了”。又问,“我的手术会有几个护士呢?”“两个。”“都做些什么呀?”“一个台上,一个台下,哪里有这么多问题,你要干嘛?”“我想写东西用。”“我们很忙的,等会还要什么什么的,没空的,过一会麻醉师要上麻药了”小S上场,他们一边干活,一边轻轻聊着她们的事,我也知道了有神外两层手术室。我躺着,又有300度的近视眼,除了头顶两个硕大的无影灯什么也看不清。她们帮我在右脚上吊了针,小S特别关照我会有点疼!只觉得床很窄,好象在背部的位置有个洞,怪难受的。又一会儿,大小S下去。

无声无息了一会,后舍男生的大LONG出现了,不过他是一帅哥,比后舍不知强多少倍。他不是在术前来我病床的那个,现在的这个戴着副黑边的眼镜,很自然地跟我聊着“咦,你的心跳蛮快额嘛”,这时我才意识到,那些好听的滴滴声居然是我的心跳,因为连着心电图仪,把我的心跳声放大了。“是嘛,要紧伐,我倒不觉得紧张呀,我平时一直注意运动的。”“那好,如果平时运动,麻醉过后,会很快醒的。你家属在吧,要签字的。把手机号码告诉我吧!”告诉他老公的手机号,“老灵的手机号嘛,专门花钱买的吗?” 然后他出去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很为我高兴地告诉我,“门口你的家属可真多!”小LONG也来了,在大LONG的指点下,在我的脚边上好象是下药呢。而他就在我头后边的位置。我说我的背后好疼的,“马上就麻醉了,就不会疼了”他边安慰我,边拿起那个传说中的面罩让我跟着他数数,我知道那是上麻了呀,呼1,吸2,这样数到6就什么也不知啦!后来我才知道,后舍真是个敬业又善解人意的好人。那是在出监护室回到自己病床以后,好友说的,他们在手术室门口,很想知里面的情况,但是护士什么也不愿说,问及后舍,他认真耐心地解答了所有问题,关于如何实施麻醉、手术麻醉的时间、医生大致的手术时间,以及病人术后醒来的时间,总之一般会在11:30,可以在门口看到将被推去重症监护室的我。毕竟我在里面什么也不知,而在手术室门前等待的家属通常会更紧张更期待,后舍这样做无疑让他们在等候的时候可以更安心一些。

结果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我被推出来了,遇见了老公、好友、姐、丁,还有位领导好不容易赶来,因停了好半天的车而没见上面。在的人,电梯也根本进不了,也只能目送着我的手术车被推进了电梯,继续被推向2号楼的重症监护室。

真得谢谢后舍,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后悔没在医院里的时候向你当面道声谢谢!这里补上啦!还有大小S,我写的这些小东西,你会来看吗?一起成功的手术不仅要有好医生,同时也少不了手术室里的护士和麻醉师们,你们负责辛勤地工作同样对我们生命的重建有着重要的意义!真诚地向你们致敬!

 

重症监护室(一)
阿咪的日记有大闹监护室一节,“还没有手术前就从病友的手术日记中得知监护室的日子会很难受,我管监护室叫‘渣滓洞’”。有一网友也在他的病中感受中写道“重病监护室,我有像一条死狗的感觉,水床的可怕,睡姿的折磨,野蛮的作业,态度的恶劣,稍有一点同情心,稍有一点医德,情况都不至于如此糟糕,病人此时最想得到的是一种关爱,一种同情,一种理解,可得到了什么?!”还有很多的病友,重症监护室恐怕就是牵连着“痛苦”两个字。因为ICU既是加强看护病房’ (Intensive Care Unit),同时也是‘如果你可能死’(In Case U might die)。 5月12日这一天中午11:30,如后舍说的那样,我被推出手术室几道厚重的大门。朦胧中,我见到了老公宽慰的笑脸,听见他对我说,医生说手术很很顺利。然后,我一定是在亲友殷殷的目光下,又被快速地推进了电梯。下到三楼,穿过长长的通道,我感觉到有些许颠簸;复上电梯,才到位于二号楼的神经外科的重症监护室。刚经历手术的我,神志还很清楚,但无法和亲友们说上什么话,其实想让他们放心,我一切都很好。很快他们再一次被关在监护室的大门外。进去之后,被护士们一阵忙活,叫名字,拿着小手电照我的眼睛,打药水,反正嘴里也插了管子(吸氧用的吧),臂上也缠着量血压的绷带,及胸口的心电,每隔一个小时的样子,这时仪器会自动启动,以便观察病人的情况。周围嘈杂的很,但是由于虚弱,我还是迷迷糊糊地睡。躺在重症监护室水床上,我明显感受一股震动,那是汶川8级大地震哪,当时听得一个护士在自言自语说是地震了,我当是上海,过去上海也有过次小地震,也不担心,说实在担心也没有用的。这时候我可是身不由已啦!下午4点-4:15的时候,是重症监护室可以家属探望的时间。只有15分钟,分外珍惜,见到老公,向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没让他给我添水,而是要他用润唇膏在我唇上抹了厚厚的一层。后来证明我这个决定是正确英明的,以致于我后行手术的人都会说,千万不要喝水,喝的水会不断地被吸氧时的那股风给吹干,会越喝越渴,所以一定在唇抹上润唇膏,口渴的感觉会减轻。更好的办法是将口中术后残留的污物先行擦干净。

重症监护室(二)

其实痛苦的时候就是从家属探望时间过后开始了。(先申明在先,我可没哼一声。)先是腰痛,先前迷登的时间较长,还不太觉得痛,后来不管自己怎样挪位,移身,这种酸痛就是挥之不去。我不知道究竟是打麻药的关系还是躺的手术台上的那个洞造成的;然后就是声音太吵,病人的吵闹,护士和医生的嘻笑,除了定时的自动检查,不会有人来关心你,亦或你有哪里不适,你都叫不来护士。平躺在床上,脖子后仰着,想知道护士在哪也看不见。我还记得有个老婆婆可能总是不“规矩”,因为从护士不断地在那里大叫:“侬格额老太婆,哪能搞额拉,又弄落脱了”“烦死了”。隔壁床位的先生,怎么精神那么好,一个劲在嚷着,“帮我做这个”“帮我做那个”;最后就是无依无靠的感觉,在网友那些文章的影响下,更觉时间的漫长。

所以第二天,当我听到教授的声音,那个激动呀,终于盼到了自己人,我对教授说这一夜好累。教授说,回去就垫个枕头,会好受多的。等我从袁师傅和老公的手臂传送下终于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大声对6床说:“你好了一起,一个人在那里呆了21天,我要把好多问题写出来,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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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雪飞
副主任医师/副教授
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
神经外科
垂体瘤、颅咽管瘤、脑膜瘤、听神经瘤、胶质瘤、颅底肿瘤、脑室肿瘤;内镜微创经鼻颅底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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