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的故事(二)|“神经”的我
2018年10月09日 【健康号】 马超     阅读 7469

上次,向大家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忘记请戳?胃的故事(一)。再来看看,你了解多少“我”?

我也是有神经的——神经生理
目前认为我的动力的改变和对机械扩张的敏感性增加可导致一系列引起人类不舒服症状,尤其是功能性消化不良(functionaldyspepsia,FD)及胃轻瘫患者。

我的敏感性
消化道通过机械敏感性传导通路和营养传导通路将信息传递给大脑从而形成感知。传统意义上,感知营养物质的存在是通过我的容量测定和小肠营养成分实现的。这表明在我的营养感知方面机械受体发挥主导作用而化学性受体作用甚微。

另一方面,我并非完全缺乏化学感知能力:我体内的氨基酸和胨类可刺激G细胞分泌胃泌素从而促进胃酸分泌,而G细胞上表达有pH敏感性和胨类活化钙感知受体。迄今,尚未发现该通路在感知我的充盈和产生饱腹感方面的作用。

消化间期运动
在消化间期,上消化道运动主要表现为反复的移行性复合运动(migratiing motor complex,MMC)。尽管哺乳动物普遍具有MMC,但其作用机制尚不清楚。最近研究发现第三阶段的MMC与餐前饥饿感相关。令人惊奇的是,人体内的胃动素参与启动第三阶段MMC及其相关的饥饿感,而生长素与之无关。生物钟和胃腔感知机制是否参与十二指肠释放促胃动素有待进一步证实。

我的内压:测定我的适应性舒张
我的适应性舒张是由我及我的邻居——口腔、十二指肠的营养物质刺激近端我的舒张反应,从而使我能够储存消化过的食物(图1)。

图1 人体调节反射中的中枢传导通路及受体示意图。触发调节反射启动的营养感受器以及其他潜在的神经递质及受体的特性有待进一步研究。CNS,中枢神经系统;cGMP,环鸟甘酸;NO,一氧化氮;VIP,血管活性肠肽

传统上认为我的适应性舒张即防止进食过程中我的内压的升高(intra-gastric pressure,IGP),但最近该定义受到质疑。研究发现营养的吸收最初导致我的内压的下降,进而压力逐渐恢复直至饱食状态(图2A)。我的内压的下降是由一氧化氮介导的,从而增加对营养物的耐受力。这些变化对一些机械和化学干预十分敏感,提示这可能是控制食量的潜在靶点。

图2(A)举例:灌注营养液时胃内压力感应及饱腹程度评估。灌注营养液后可降低胃内初始压力,随着饱腹程度升高胃内压力逐渐恢复。(B)与肌腔隙相关的胃内机械感受器的概念模型图。四组反映了在肌肉收缩和舒张的过程中串联张力受体及并联伸长受体的不同变化

我的运动障碍:导致消化不良和胃轻瘫的原因
组织学认为胃排空延迟是出现功能性消化不良和胃轻瘫症状的主要机制。近期在糖尿病和原发性胃轻瘫研究中发现,症状的临床表现及严重程度与胃排空延迟的程度无显著相关。最近一项关于原发性胃轻瘫和糖尿病性胃轻瘫的促动力疗法的综合分析证实了这一观点。在原发性胃轻瘫和糖尿病性胃轻瘫研究中已经证实存在其他机制,如内脏高敏性和胃适应性舒张受损,而后者与临床表现及其严重程度密切相关。然而,最近一项对照试验应用去甲替林减轻原发性胃轻瘫患者的内脏高敏感性并未取得理想效果。胃内机械性受体活化失常导致动力紊乱可能为临床改善症状提供新靶点。

我的机械感受器的识别
我的充盈及压力变化在饱腹感和舒张敏感性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图1)。近端胃的低容量舒张导致饱腹感,高容量舒张引起不适、恶心和疼痛。动物实验已经证实胃的舒张触发牵拉和舒张敏感性的机械性受体,经过迷走神经和内脏神经将信息传递给大脑。不同机械性受体对舒张和收缩的反应根据种类不同而有所变化(图2B)。近端胃等压和等容舒张的研究支持胃机械性受体主要依赖于压力敏感性发挥作用的假说。因此,我的平滑肌的舒张可能会降低这些机械性受体的活化。

增强功能性胃肠病中我的调节功能
基于公认的收缩敏感型受体参与,在我的调节功能受损的患者,降低我的平滑肌张力可能会减轻进食引起的症状。在健康志愿者人类的药理研究中证实5-HT1受体是增强胃舒张的靶点(图1)。这种方法用于FD的评估,在预实验中通过5-HT1A受体激动剂丁螺环酮发挥抗焦虑作用,并在多中心试验中通过坦度螺酮加强胃的调节功能。在两个研究中,抗焦虑药没有表现出能够缓解FD症状。阿考替胺既是内毒蕈碱的受体拮抗剂又是一种胆碱酯酶抑制剂,也是用于胃功能受损的调节。在日本的一项Ⅲ期临床研究中,阿考替胺在改善功能性消化不良的症状方面优于安慰剂,并在日本通过了审批。其在欧洲的Ⅲ期临床研究正在进行。

我的调节能力受损在消化不良合并胃食管反流病中的作用
无论在健康人类还是在我具有的疾病——胃食管反流病患者中,一过性食管括约肌的松弛(transient lower oesophageal sphincter?relaxations,TLESRs)都是造成反流的主要原因。

TLESRs主要发生在餐后,原因是我舒张后激活近端我的机械性感受器。我的调节是进食引起胃舒张后的生理反应,所以有人类研究了我具有的一种疾病——胃食管反流病(gastroesophageal reflux?disease,GERD)患者和健康人类中我的调节与TLESRs和反流的关系。将IGP作为反映我的调节指标,在健康人类及患者中,都发现了进食诱导的我的调节与TLESRs和反流在餐后1 h呈显著负相关。有人类研究表明,我的调节与TLESRs密切相关,可能通过激活收缩敏感型机械型感受器从而启动TLESRs(图3),这可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消化不良与GERD常常合并出现。此外,针对我的功能调节受损的治疗不仅对FD有益,而且可能对GERD同样有帮助。

我的营养感知在胃充盈和对饥饱控制方面的新作用
我的营养感知对机械敏感或体积敏感的特异性最近受到了质疑。首先,动物研究表明,我分泌的促生长素细胞表达味觉受体,苦味受体激动剂可以改变小鼠胃促生长素释放、胃蠕动和食物摄入。第二,人类初步研究表明,我的苦味受体激动剂的抑制调控IGP和摄食量下降,直至最大的饱腹感。瞬时受体电位通道参与我的感知,会影响我“运动”和营养耐受,激活或抑制我的感受器功能可能会为临床治疗提供新的方法,但人类的与我相关的营养传感器的表达和识别尚需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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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
副主任医师
阜阳市第二人民医院
消化内科,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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