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之一-中西医之争
2018年04月25日 【健康号】 蔡丽君     阅读 8644

全球大搜罗2018-04-25
曾在不同的圈子里参与过几次对中西医的讨论,压倒性的结论是中医属于负面清单,中医理论是伪科学,中医师是骗子,中成药是暴利且无效,毒副作用不可控。从病患角度,对中西医的总结最令我记忆深刻的是“如果西医让你去看中医,说明你真的有病了;如果中医让你去看西医,说明你离死不远了。”


我第一次近距离了解中医在1999年,那时我得了中西医都无法治疗的眼底病,最后到北京马XX老师那里尝试一下气功治疗。马老师的父亲马XX是京城的武术名家和名医,母亲是著名的西医,马老先生生前显现过三次经络活体显现,原本马老先生治疗内科病为主,治疗眼病源于一次事故。马老师的二儿子5-6岁时不慎被钢筋刺入左眼,当即失明,同仁眼科建议立即摘眼球,母爱让马老师做出了惊人的决定,她不能让儿子成为一名残疾人,所以跟父亲商量后决定在家用中医治疗,用经络加上教孩子自行练功的方式,坚持多年,从失明到有光感,最终在孩子初二那年视力恢复到了1.5。之后马老师把这套方法用于对青少年视力保健,也收治一些无路可走的成年病人。其中堪称奇迹的是王X,大连人、足球运动员,国脚孙继海的校友,被足球闷在眼睛上黄斑出血,一周后仅有光感,眼球开始萎缩,医生建议摘除眼球,在马老师这里治疗几年后,眼球恢复原来的形状,视力达到0.5,我想现在他应该早已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在马老师身上,我看到了中医与西医不同的特性,就是让病人的意识参与治疗,开启人体自身具有的修复能力,让时间慢慢在身心开花结果。
第二位是上海经络研究所的吴民源医生。我曾因颈椎和腰椎十几年的职业病,2009年就医于经络研究所的吴医生,他仅取穴于手足的膀胱经、胆经和胃经四处穴位,亲身感受到气走经络的冲击,一次就消除了颈椎和腰椎所有症状。因为1999年在北京马老师那里把12正经熟记于心,吴医生针灸时气走的线路和经络走向是完全一致的。吴医生原是第十人民医院的骨外科医生,后自学中医针灸,被称为上海百年一遇的针灸奇才,他用针灸和外敷治愈一例肺癌后名声远播,之后癌症病人便络绎不绝,他收治的一位鼻咽癌患者也是仅通过针灸治疗肿瘤缩小了1/3。吴医生在去世前最后一次出现在他的治疗室时,仿佛要把自己一生的心得留下来,对一位拜访他的研究生讲了很多,“真正的中医只能在流传了百年以上的经典里找,因为古人著书是为了给后人留一条活命的路,不为评职称。用科学解释中医这条路走不通,因为中医本身就是科学,不需要解释。能为中医正名的是要有奇效,真正的针灸医师是体力活,平时要站桩练气,没有气无法打通经络,手上要有功夫,有些穴位只能刺破表皮进针2毫米左右,深了反而没用,这些手法在华佗流传下来的古法和明清典籍里都有记载,在中医文献馆的XXX老师那里多去看看,他那里有好东西。”吴医生每周出诊三天,每天诊治80-100位病人,很多年只是经络研究所的研究员身份,他自嘲说病人太多没空写论文,直至去世也只是副主任医师,他孤独而高傲的灵魂徜徉在针灸古籍的世界里,60岁无婚无子无传人,一代传奇默默地在医学世界里自生自灭。吴医生颠覆了我对传统中医的认知,中医也可以很快出现疗效,而且可以没有毒副作用。


吴医生的突然去世,让我无法继续治疗颈椎和腰椎,直到2012年出现了第三位改变我对中医认知的高医生。和吴医生相比,高医生的履历显赫得多,他本身是三甲医院的外科主任,主攻骨科,同时身负家族21代中医的传承,中西医在他身上并没有明确的界限,他在医学界的同学、朋友都在华山、瑞金、新华等一线三甲身居要职,在他的圈子里中西医之争反而没有外界那么激烈,更多的是医术无疆界的探讨。第一次见到高医生,他并不需要我开口描述病症,只是轻轻用手指在我的双手各搭了大约一分钟脉,然后用手距离我身体5公分,在周身做了一次类似CT般的扫描,然后告诉我颈椎3、4节和腰椎1、2节增生,右肾有一颗结石,浅表性胃炎和十二指肠溃疡,和过去几年的检查结果完全一致,甚至我几周前刚刚因为肾结石出现一次血尿。我问他是如何知道诊断的,他回答说“我的手感比较好,临床经验比较丰富。这是中医的本来面目,家传的中医没有变味罢了。”后来和高医生渐渐稔熟,也习惯了他用手诊做出精确诊断的能力,我不断追问高医生如何做到,他回答了我两个字“灵感”。和吴医生一样,高医生用“气”加手法复位和中药外敷,一次就消除了我所有症状,有幸第二次体验到了中医的奇效。相比马老师和吴医生依赖西医的检查和诊断,高医生一个人就承担起从诊断到治疗的全部流程,这才是我心目中中医的样子。前几天,我的一位同事耳鸣一年多查不出原因,高医生搭脉一分钟后说“呃,你耳鸣啊!大概有两年了吧。”


看到马老师、吴医生和高医生,我觉得扁鹊华佗的传说或许并非夸大,人体具有惊人的能力,历史长河中总会有百年乃至千年一遇的天赋异禀之人降生,用旁人无法理解的意识感知世界,发现远超越时代的技术手段。《黄帝内经》的作者在《灵枢》里描述的经络系统是道家内丹修炼中达到人体内视的境界后的产生的景象,建国后仍出现过20几例人体经络活体显现,也就是说这几十年来可能只有这十几人真正理解什么是经络和气。我的经历让我觉得这些高手在,中医就还在,他们离开了,中医也就消失了。对于他们也许并不需要阴阳五行生克的语言来辅助,但对于知识的传递,也许那就是当时最有效的表述。


汉代的知识分子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他所著的《内经》里可以看到在现在也并不落伍的疾病预防的保健原则,“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饮食有度,起居有常,不妄作劳”。在现代医学揭开“气”的实质之前,无法评估中医理论,只能让其传承于历代高手间。这套理论本身借助于特定体质人群的意识存在,也许天生不适合大样本统计为主要工具的科学研究方法。在传统的经验医学里,中医可能是坚持到最后的独立医学理论,曾经和一位医生同学探讨过,在现代医学体系并不否定其它医学的治疗个案,只是当缺乏统计上的有效性证据时,只能被排除在主流医学系统外,自生自灭。也许中医的很多验方,需要几百年才能被发现其有效成分的组合,得到统计学上的支持,本着科学的态度,我们可以评判某味中药的毒副作用,某位医师的治疗有效率,但对中医理论始终不能证实或证伪,“目前尚不明确”也许才是符合科学精神的说法。希望有现代医学体系内的研究者,在那些天才存世的时候,有机会研究非典型病例的机理,可能是一位被针灸治愈的肺癌病例,被中药临床治愈的胃癌、糖尿病、尿毒症、红斑狼疮,也许有一天用现代医学的语言可以完全解读《黄帝内经》,告诉我们为什么“肾能纳气”,“肺主皮毛”。


我一直记得吴医生对针灸治疗手法的比喻,“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用蛮力撬门,最后门没打开,门也撬坏了。”就医学的治疗思路而言,现代医学在找到万能钥匙前,蛮力似乎不可避免,人体系统的复杂程度是惊人的,现代医学的挑战在于要花多少时间来认识这种亿万年进化而来的复杂度,开发出成功率最高的撬门工具。从整体水位来看,西医远超过中医已是事实,但中医的上限仍高于西医的下限,这也是事实。至于现在或未来的病患,中医更像是一种信仰,在现代医学逐步开拓疆界的过程中,中医圣手们所保存的千年累积的观察和经验,如同用古老技艺建造的老宅,历经千年之后,等待着城镇化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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