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生孩子是怎么回事?反正不是好事,每个妈妈都体会过
2018年06月21日 【健康号】 白公子的健康课     阅读 8306

“给我三个词语描述一下生宝宝这事儿。”

“给我三个词语描述一下生宝宝这事儿。”产前课程的领头人明确地说。



“鼓舞人心的”,有些人大声说道。领头人在白板上写下了这个词。“有情感的!”另一部分人喊道。领头人也写了下来。“可怕的,痛苦难忘的,还有恼人的!”我叫喊道。你懂的,我只是为了让这个情形平衡一点。


这领头人是生活在脱离现实的幻境还是啥别的地儿?我曾经看过《忙碌的产房》(我整个孕期都沉浸于这部纪录片所有的系列里无法自拔。我生完宝宝后却再也没有看过一次了。)这是个死一般寂静的时刻。那领头人注视着我。这可是连着三个扫兴的词!“我们不要把这些词写下来了,”她说道。“让我们把他们当做“可能的词”吧。”



哈。这事儿发生在孕期瑜伽课(告诉你哈,那个弯腰的动作就像是个铅球)上我开了个玩笑的几周之后。我才不会告诉你,当我宿醉的时候我还在断奶呢。我要说的就是:宝宝的吃喝拉撒不是你在那个时候所考虑的全部事情。不要太佩服我,就叫我失礼的宝宝团的女王。


但有个大问题来了,一个甚至比我在公众场合下出丑还大的问题。我受够宝宝就是一切的理论的洗脑。那些画出来的瞎扯的母性光辉,从一开始,对母亲身份好的不能再好的状况的完美描述就…那个…搞得我自己感觉我对于生宝宝和生完的后果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我完全赞成积极的想法,但是你懂的,这是一剂掺加了现实的药。



承认一件大事情会包含坏的和好的方面并不令人沮丧的呀,对不对?但是在宝宝被卷进来的情况下,我们就得赶紧挂上硬挤出来的笑容,还要赞颂万物都很美好!这在很多层面上都是挺有危害的。



我最近读了很多极好的书还有文章(举几个例子,露西·琼斯啦,麦琪·纳尔逊啦,保利·克拉克啦),她们在拓展生宝宝的聊天内容上做了很棒的事情。它们不仅承认在这样一个意义重大的经历中的快乐和惊奇,也承认会存在恐惧和创伤。


因为我认为女人常常被兜售一些别的东西,一些站不住脚的理论(还有,连让我开始母乳喂养都别介。哎我的个妈呀。)



不管怎么说吧,咱们倒回去年11月,确切点说是8号,那个既有好事又有坏事发生的一天。


我那时巨茫然,等着肚子被缝合。因为尽管我尽我所能做了最大努力(之后做的比这还多),我的阴部还是撕裂了,还十分严重。当有人在你两腿之间,拿着针为了缝合你的阴道时,你肯定不想听到这些话:“你觉得我该缝这里呢还是那里呢?”我的老天!你才是执业医生,我又不是鸡胸还是什么别的玩意儿。



但这就是生完宝宝一个小时之后的我。热衷于笑气止痛的我试着重新拼凑好我的灵魂,以便与照料我请来的号称经验更丰富的助产士来“指引我完成生产”做精神上的搏斗。这样一来,就有人回答她刚刚那个问题,也挺好的。


我也知道所有人都得学习这个过程,但是从来没有过确认的通知,说明这对我来说可能会这么他妈的可怕啊。那真的是,太他妈可怕了。我静静地躺在那里,内心汹涌翻腾,感觉我好像是在电影《看见》里面似的,你得经历些可怕又残忍的挑战才能逃出房间。



我感觉就好像有可能我不会遇到撕裂这种情况。在现实中,这却是最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也的的确确发生了。


我不是想写个恐怖故事。我也没有吓唬任何人的想法。但是据《英国妇科杂志》称,85%的女人在她们的第一次顺产中会经受某些形式的阴部撕裂。



就是说很多女人都受了伤!不仅如此,在2000年到2012年之间,经受严重的三级四级阴部撕裂的女人数量从2%翻了三倍,成了6%。这个上升不仅是因为阴部撕裂能更好地被诊断出来了,也因为女人们怀孕越来越晚,以及胎儿个头更大了。我没准备好这些。


实际上,没有阴部撕裂,没有缝合的话,我很古怪地觉得有压力。因为这是可行的啊,对不?我甚至买了个傻不愣登的蓝色的器械球来天天用它伸展我的会阴部位:就是“黄瓜”啦!



就像在说:对外阴切开术(为了那些不懂的小可怜我来解释一下,外阴切开术就是医生们在你的阴道部位横向切开口子,这样你就不会把你的整个会阴撕裂了)说不!这种奇怪的玩意儿可不便宜。


我老公发现我在找个减价的时说:“你是不是傻?这就像是买一个二手假阴茎似的。”“但这玩意儿确实是“被彻底消毒过的”并且只卖30美金,不是原价120美金!”我叫道。最终我还是买了个新的。但是正如我被生殖器器材的卫生问题给骗了,我也轻信了我阴道潜在的弹性。我感觉好像有可能我不会遇到阴部撕裂,在现实中,这却是最可能发生的事情。这的的确确发生了。



在我继续讲之前,我还想提一下,总体上来说,助产士是很出色的(尤其是当我们出院回家后,接下来整整一周助产士每天都来看望我们)。我喜欢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保守党把这个体系分解掉让我简直暴怒。


但是我想经历阴部撕裂,并把它分享出来(不好意思哈),因为在最初的时候,这些伤口就如同我见到我的宝贝儿一样让人感动。一旦我开始跟人们谈论这事儿,那些故事(大部分是关于出生的故事。女人们缄默不语,但是这些故事就在那里,像是大坝里面静静存在的水一样)就涌现出来了。



我的一个朋友的阴唇被不小心缝合了,她得回去做切开和重新缝合的手术。另一个朋友的缝合处有一个很大的线结,她得剪掉它才能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医学也有可能出错,因为是人在行医嘛,这我能理解的。但是我突然想到,女人们在生产之后受的伤和修复甚至比生宝宝这件事被提及的次数还要少。


这数目是如此之少以至于在我写我的生产计划时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这事儿。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我朋友的妈妈,在上世纪70年代生产过后,收到了放在带轮子的手推车里面的一根香烟,一个烟灰缸还有一盒火柴。



我想要那种生产之后的待遇。见鬼,当时太缺乏经验,我都忘了要求看看胎盘(一个我一直期待着看的东西)。我老公甚至都没拍张照片!他当时光顾着看孩子了。到现在我还对这事儿耿耿于怀。但是回到正事上去,我爱我的宝贝,但是我也爱我的阴道,我也爱我自己。如果这些让我成为一个坏妈妈,那就这样咯。


我三小时后就把我的宝宝生出来了。这并不是一个合人心意地快速的分娩,而是一场混乱。



医生和助产士们都不知所措;我处于极度的疼痛中。与其说是分娩,还不如说感觉像是排泄。我的身体想让我的宝宝出来了。我的宫缩来得如此之快,我都没时间在两次宫缩之间吃一块巴西巧克力(我这样估量它们——我一直把坚果半吃半吐的,害怕噎着;我更害怕的是没法及时吸入芳香怡人的气体和空气)。


我的宫口在半小时内了扩大了5厘米。那是来自一个我设想中的遥远的,烛光摇曳,冰冷的水池中的叫喊。我甚至做了个音乐电台的播放列表,可笑地命名为“分娩聚会”。



这些中没有一件事做成了。当这个水池的计划没法开展时,我要求用药。我简直要疼死了!但是无痛分娩针没有起作用。我就像头劫掠的公牛一样到处乱窜,身上连接着天知道是有多少个仪器,我既不能蹲也不能推。


我拔出插管,血溅的到处都是。我持续地吼叫着,一个住院医生从走廊里跑进来问“为啥她闹那种动静?”(“她”在闹那种动静是因为孩子的头顶在往外出但是她要吸的气体和空气刚刚用完了)一点也不用奇怪,之后我就经受了阴道壁后部的撕裂以及严重的“阴唇擦伤(一个新名词,有谁知道啥意思不)。”



孕期是我与别人分享我的身体的时光,但是我还是觉得像是个密封装置。实际上,我心头掠过的想法是我的身体在孕育另一个身体(就在里面!像个肉肉的俄罗斯套娃!)在分娩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刀劈开的锡罐。我之前从没住过院(除了12岁那年的腕部骨折)。

分娩完后的几周我一直确信我子宫感染了,有什么东西进去了。这就是我对于完全开放的脆弱性的感觉。怀孕早期,一位朋友给了我一本叫《分娩高潮》的书。



乐观吗?简直荒唐!还有:没压力!但是我还是感谢她的好意,这让我想起我的阴道不仅仅是个小东西跑出来的通道。我觉得这也是我对于缝针最担忧的问题。


这个事后的想法,这个附加的东西,这个可能的修补工作,都会决定我人格的一部分——在我生命余下部分中的性生活。如果是男人生孩子,估计诺贝尔奖得设立个项目表彰阴茎修复术。但是女人呢?算了吧。她们说,看这个宝宝,看这个宝宝!



就像是说“看这个鸟人”一样的语气。当你看到你漂亮的宝宝时,这些不都化为不重要的东西了?我的言下之意是,如果你不是个自私的生物,如果你很值得做妈妈的话。嗯,我爱我的宝宝,但是我也爱我的阴道,我也爱我自己。



如果这些让我成为一个坏妈妈,那就这样咯。当我回到家,药力减退之后,我陷入了混杂着最狂乱的恐惧和幸福的感觉之中,这些可以让接下来的几个月多姿多彩。我发觉我自己在生气,像在暴怒,我充满了愤怒。无法对别人建立信任。


没有足够的麻醉剂。即使我对我自己在混乱中表现出来的坚定自信感到骄傲,我也并没有说出来。所以我想我可以写下来,因为我觉得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对这件事的方方面面多探讨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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