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柳叶刀子刊:中国香港连冠世界最长寿地区之谜!
2021年12月07日 【健康号】 吕平     阅读 8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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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刀子刊: 中国香港连冠世界最长寿地区之谜!


自2013年以来,中国香港一直保持着世界上最高的出生预期寿命——人口健康的一个关键指标。这一成就背后的原因仍然知之甚少,但对快速发展的地区和高收入地区都具有重要意义。


1960至2020年期间,经济合作及发展组织内18个高收入国家地区的预期寿命数据来自人类死亡率数据库,而中国香港的预期寿命数据则来自中国香港特区政府统计处。1950-2016年的死亡原因数据来自世卫组织死亡率数据库。研究使用截短的横断面平均寿命 (TCAL) 来确定对2.63亿例死亡的生存差异的贡献。由于吸烟是导致过早死亡的主要原因,研究亦比较了中国香港特区与高收入国家地区因吸烟导致的死亡率。



结果发现,从1979年到2016年,中国香港比高收入国家地区积累了大量的生存优势,男性的生存差异为1.86年(95% CI为1 83-1·89),女性为2.50年(2 47-2 53)。随着传染病死亡率的下降,男性心血管疾病(TCAL差1.22岁,95% CI 1.21 - 1.23岁)和女性心血管疾病(1.19岁,1.18 - 1.21岁)、女性癌症(0.47岁,0.45 - 0.48岁)和男性交通事故(0.27岁,0.27 - 0.28岁)较低的死亡率是中国香港生存优势的主要原因。在高收入人群中,中国香港的心血管死亡率最低,而妇女的癌症死亡率也是最低之一。这些发现得到了高收入地区最低的吸烟归因死亡率的支持(2016年为39.7 / 10万,95% CI为34·4-45·0)。吸烟导致的死亡率降低使中国香港人比其他高收入国家地区男性的生存优势提高了50.5%(0.94岁,0.93 - 0.95岁),而女性的生存优势则提高了34.8%(0.87岁,0.87 - 0.88岁)。


中国香港领先的长寿是减少贫穷疾病同时抑制富裕疾病的结果。经济繁荣和低吸烟率与发展的独特结合促成了这一成就。因此,它提供了一个框架,可以通过在全球发展中和发达国家人口中的深思熟虑的政策进行复制。


预期寿命是衡量人口健康的基本指标。在COVID-19之前,英国和米国的预期寿命改善趋势已经停滞或下降,导致重要的预警。目前的大流行使情况恶化,大大降低了世界各地的预期寿命。


中国香港人口的长寿令人瞩目。中国香港实现了这一改善,同时将其医疗支出占中国香港地区生产总值的比例保持在5.9%。请注意,2019年中国大陆地区卫生总费用为RMB 65195.9亿,占中国大陆地区生产总值比重的6.6%,高于香港地区的比例,所以不能简单地说处于发展阶段的中国大陆地区的卫生投入少。而米国高达17.1%,英国为9.6%,日本为10.9%。因此,了解中国香港地区长寿的驱动因素对快速发展的地区和高收入地区都具有重要意义。


过去几十年,中国香港经济快速增长,实现全民健康覆盖,并将婴儿和孕产妇死亡率降至全球最低。然而,这些成就为其他地区所共享,包括日本、新加坡、韩国和中国台湾地区,它们也有相似的肥胖水平,因此可能不能完全解释中国香港的生存优势。吸烟是解释高收入人群预期寿命差异的自然候选因素,因为烟草使用是导致过早死亡的最重要的单一原因,而且不同人群的吸烟模式差异很大。与其他高收入地区相比,中国香港是世界上总体吸烟率最低的地区之一,但值得注意的是,吸烟率低并没有成为香港长寿的主要原因。


研究发现中国香港本地人目前的寿命比其移民和高收入国家的人长,并建议长寿的收益可能是中国香港本土的而不是进口的(所谓的健康移民效应)。因此,中国香港人口受益于政策干预,而这可以通过适当的政策管理在其他地方复制。


作为迄今为止对中国香港寿命的最大和最全面的评估,研究表明,中国香港的生存优势的主要原因是,中国香港的心血管死亡率在高收入地区中是最低的。


中国香港男性的生存优势还包括与其他高收入地区相比,交通事故死亡率最低,这可能与香港优秀的公共交通系统、较低的汽车拥有率、较低的酒精消费和酒后驾驶水平有关。


尽管没有大规模筛查计划,中国香港女性的癌症死亡率是最低的之一,尤其是乳腺癌,这可能是由于良好的行为模式,如低烟酒消费。


然而,中国香港的生存优势已部分被肺炎和肝癌死亡率较高所抵消。肝癌高死亡率可归因于中国香港流行的乙型肝炎感染,随着自 1988年开始普及新生儿疫苗接种后的未来几十年,乙型肝炎感染率应该会下降。中国香港肺炎死亡率相对较高的原因尚不清楚,但可能包括空气污染和其他主要原因(如心血管疾病和癌症)导致的死亡较少。


研究假设香港人口长寿的一个关键解释是预期寿命的两个主要驱动因素的独特组合:经济繁荣和成功的烟草控制。这种结合导致与贫困相关的疾病减少,同时抑制了高收入地区的主要死因:心血管疾病的上升。


高水平的肥胖在发达国家(如米国和澳大利亚)促成了最近心血管死亡率和预期寿命下降趋势的逆转。然而,肥胖可能只是部分解释死亡率差异的原因,因为中国香港有三分之一的成年人肥胖。事实上,研究已经表明,低吸烟率对中国香港在高收入国家地区的男性和女性生存优势分别贡献了 50.5% 和 34.8%。由于吸烟的死亡率负担常常被低估,该研究结果表明,低吸烟率可能是香港相对于高收入国家的生存优势的最重要解释。


研究表明,成功控制烟草是中国香港预期寿命达到世界最高水平的关键原因。这些发现为重新关注烟草控制提供了经验支持。


当然,该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


研究受到许多限制,包括跨地区死亡率数据的可比性。例如,较高的肺炎死亡率可能是由于香港倾向于将死因归咎于急性疾病而不是潜在的疾病(例如痴呆症)或其他高收入国家地区对肺炎的报告不足。


其次,该研究未评估其他重要因素,如饮食、饮酒、体育锻炼、肥胖和长寿的社会决定因素。这些因素也可能混淆吸烟与死亡率之间的关联。然而,先前的研究表明,对社会人口和行为因素以及人体测量学的调整对吸烟和死亡率的风险估计影响甚微。


第三,与其他地方一样,中国香港外来移民的死亡率数据难以获得。


第四,中国香港大多数老年人口都是来自中国大陆地区的移民,自我选择带来的预期寿命增长也不能排除。


第五,研究发现的普遍性将取决于具体情况。种族差异会对其他地方的人口健康产生更大的影响,因为中国香港的大部分移民来自中国南方地区,与中国香港本地居民拥有共同的社会文化背景和基因库。


第六,与其他高收入国家地区相比,中国香港的预期寿命高于其他高收入国家地区,这可能是因为中国香港是一个高度城市化的城市,而其他高收入国家地区同时拥有城市和农村人口。然而,即使与其他高度城市化的高收入地区相比,中国香港的生存优势依然存在。


最后,虽然预期寿命是身体健康的一个重要衡量标准,但世卫组织将健康定义为一种完全的身体、心理和社会健康状态。中国香港是世界上工作时间最长、住房负担能力最低的地区,也是收入分配最不平等、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


研究者最后指出:因此,最大限度延长寿命的最佳方法(例如,烟草控制和事故预防)很重要,但显然不足以加强对幸福的广泛定义。


为全面改善人口健康,公共政策应优先考虑健康预期寿命、心理健康和生活满意度。


TIPS: 另外,香港地区优良的医保体系和管理可谓功不可没,花了较少的卫生经费却获得了相当满意的医疗保健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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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平
主任医师/副教授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
血管外科专家,血管外...
擅长血管外科各种常规与复杂动脉、静脉疾病的手术,包括腹主动脉瘤、夹层、腔静脉肿瘤和颈动脉体...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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