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方，俗称膏滋药，是将中药加水煎煮后滤渣，再加辅料而成的膏状制剂，秦伯未云：“膏方者，盖煎熬药汁成脂溢而所以营养五脏六腑之枯燥虚弱者”。其具有滋补强身，治病纠偏，抗衰延年等多种作用。“膏”之一字，其意颇丰，以物言，则油脂为膏；以形态言，则凝而不固者谓之膏；口味言，则甘美滑肤者为膏；内容言，则物之精粹者为膏；以功用言，则有滋养膏润之作用；以药效言，膏可疗疾。膏方起源于先秦两汉，发展于唐宋，成熟盛行于明清，发展到现在成为临床按个人需求辨证处方制作的个性化膏滋药。浙江省中医院中医内科金涛

膏方具有滋养脏腑气血津液、平衡人体阴阳，兼具调养滋补和治病防病的综合作用。研习古代医籍发现，唐以前的膏方多以祛邪治病为主，唐以后，增加了扶正调补的药物，尤其到了清朝，出现了大量以补虚为主的膏方，一时间膏方成为滋润补益类方剂的专用名称。加之，部分医师喜欢多用补阳药，广大民众、行外人士片面地认为膏方纯补而适用于冬季虚证。其实不然，通过对《慈禧光绪医方选议》的研习发现虽然清朝时期补益膏方盛行，但并非摒弃膏方救偏却病的功效，其长于扶正但不专于滋补，而以疗病愈疾，获得好的疗效为主要目的。秦伯未亦云：“膏方非单纯补剂，乃包含救偏却病之义”，具有补中寓治，治中寓补，补治结合的特点。蔡淦认为膏方用药不仅重视补气、养血、滋阴、温阳、生津、填精等补益之功效，还应纠正体内之所偏，或化痰，或祛瘀，或行气，或清热，注重扶正不留邪，祛邪不伤正。由此我们认为膏方虽善于补益，但不仅仅是滋补强壮之药，施药得当，更是治疗慢性疾病的最佳剂型，膏方的作用由调补向调治的方向转化。且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代谢性疾病、免疫系统疾病、精神心理疾病等日趋严重，大多具有病程长、并发症多、易复发等特点，西药缺乏特效药而副作用多，传统中药煎剂口感欠佳，患者依从性一般，而膏方具有辨证论治、一人一方、药性滋润缓和，易于携带，且口感良好，是治疗慢性疾病的理想剂型。我们将传统医学、循证医学及临床实践相结合，探讨膏方治病防病的具体作用，既保持中医传统特色，又避免“缺乏循证依据”的软肋。

1、补益虚损，延缓衰老，长于中老年养生及重病后康复

《素问》云：“女子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男子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枯；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班白；七八，肝气衰，筋骨不能动；八八，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则齿发去。”可见，人到中年，脏腑功能减退，阴阳气血失调，然古人善于养生可尽终其天年，度百岁而去。久病、重病之人，重伤气血，脏腑失养，以致旧病复发或致新病。膏方补益虚损的功效人尽皆知，其一人一方，辨证施药，补益之力优于普通煎剂，且以各种胶类收膏，辅以蜂蜜、冰糖等，作用持久，口感良好，适合长期服用。从清朝时期滋补膏方盛行可在一定程度看出膏方在补益虚损方面的优势。现代医学认为衰老的主要原因是自由基异常积聚。薛雨芳等通过研究表明琼玉膏（人参、生地、茯苓、白蜜等）可以提高小鼠下丘脑超氧化物歧化酶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活性，降低过氧化脂含量，防止自由基攻击，延缓衰老。唐丽雯等观察健脾补肾膏方（龟板胶、鳖甲胶、党参、枸杞子、女贞子、旱莲草、黄精、陈皮、饴糖等）治疗化疗后骨髓抑制的临床疗效，结果显示，治疗组发生Ⅲ~Ⅳ度骨髓抑制的频次低于对照组，化疗后白细胞、血小板水平升高较对照组明显，说明健脾补肾膏方能减轻化疗后骨髓抑制，改善症状。林启展等研究发现健脾补肾活血膏（黄芪、党参、山药、丹参、枸杞、阿胶、麦芽糖等）可提高血红蛋白、血清白蛋白、蛋白分解代谢率水平，改善了SGA评分及临床症状，从而改善维持性血液透析患者营养不良状态。

  2、双向调节免疫功能

人体的免疫系统是防止并清除病原体入侵，发现并清除体内“非几”成分的功能。人体免疫功能的紊乱，既可发生基因突变或免疫功能低下的肿瘤疾病，又可因其功能亢进而致过敏性疾病。膏方对机体的免疫功能具有双向调节作用。黄正良等通过对中风膏的研究发现，中风膏（当归、川芎、羌活、赤芍等）在抑制细胞免疫，促使小鼠胸腺及脾脏萎缩，抑制二硝基氯苯激发的迟发变态反应的同时促进免疫球蛋白的合成，提高血清抗体生成，提高机体非特异性免疫功能。张铭、周卫东等研究表明肺岩宁膏方（生黄芪、白术、蜂房、干蟾皮、黄精、山茱萸、淫羊藿、鳖甲胶、龟板胶等）能显著提高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CD3、CD4及自然杀伤细胞水平，降低CD4+、CD25+调节性T细胞水平，提高荷瘤小鼠胸腺及脾脏指数，且有一定抑制Lewis肺癌转移的作用。

3、调节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减轻气道炎症，防治哮喘

糖皮质激素是治疗支气管哮喘的首选药，需要与糖皮质激素受体（GR）结合才能发挥其强大的免疫抑制及抗炎作用。哮喘患者内源性糖皮质激素水平偏低和（或）其受体功能缺陷是哮喘发生发展的重要原因。石克华等研究发现补肾平喘膏方（淫羊藿、巴戟天、何首乌、黄精、熟地、山茱萸、蛤蚧、黄芪、党参、白参、野荞麦根、胡颓叶、黄荆子、法半夏、蒲公英等）可通过上调GR的水平达到防治哮喘的作用。同时运用补肾平喘膏方治疗76例支气管哮喘患者，结果显示总有效率达89.47%，降低中医证候积分、提高哮喘控制测试评分、减少激素用量及减少复发，且服用膏方疗程长者效果更优。尹良胜等通过动物实验研究发现“补肺肾祛痰瘀”膏方（药用：仙灵脾、巴戟天、黄芪、党参、何首乌、黄精、熟地黄、山茱萸、麦冬、野荞麦根、胡颓叶、黄荆子、川芎、法半夏、蒲公英、阿胶、龟板胶、蛤蚧、胎盘粉、白参、冰糖、饴糖等组成），可通过益肾温阳、补肺健脾、化痰祛瘀，标本兼治，改善哮喘大鼠肾阳不足的状态，上调HPA轴功能，促进哮喘大鼠下丘脑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CRH）的分泌，增加血浆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CTH）、皮质酮（CORT）的水平，同时提高肺组织GRmRNA的表达，提高糖皮质激素受体（GR）的水平，从而达到预防哮喘发作、改善症状、减少复发等作用。王禹斌等研究发现健儿强身膏可通过降低哮喘豚鼠血清IL-10、IL-6水平，减轻气道炎症，防治哮喘。另外，吴杰等以六君子汤、玉屏风散、补肾地黄丸为主方加减，对照布地奈德气雾剂，观察膏方对小儿哮喘缓解期的疗效，结果显示两组总有效率相当，治疗后膏方试验组哮喘平均发作次数少于对照组。

4、调节情绪，改善睡眠及情绪障碍

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快，竞争压力大以及生活环境的改变，睡眠障碍、焦虑抑郁等精神心理疾病日趋严重。此类疾病大多归属中医“不寐”、“郁证”、“癫狂”等范畴，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主神明，肾为先天之本，主藏精，我们认为心肾亏虚是本病之本，加之气郁、痰浊、瘀血扰乱神明，终致夜寐欠安、精神抑郁、心情烦躁等精神心理症状。现代医学主要以安眠药、抗焦虑抑郁药治疗，具有副作用大、药物易成瘾、容易耐受等缺点，中医中药治疗具有优势。同时，临床上我们观察到此类患者性格或偏激或多疑，医顺性差，难以做到长期规律按时复诊。而膏方根据病人体质，从整体出发，辨证论治，口感良好，一剂膏方可以服用三个月左右，因此膏方给此类患者提供了一种行之有效且易于接受的方法。钱振萍等运用安神膏方（龙骨、牡蛎、酸枣仁、柏子仁、远志、五味子、夜交藤、琥珀、白芍、茯苓、灯心草、麦冬、黄连、知母、黄柏、地骨皮、香附、枳壳、砂仁、豆蔻、玫瑰花、阿胶、龟甲胶等），对照组服用艾司唑仑加谷维素，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0.0%优于对照组的68.4%。

5、补肾益智，改善记忆，提高学习能力

肾为先天之本，肾藏精，脑为髓海，如果肾中精气不足则髓海空虚，历代中医对脑的作用极为重视，认为脑为神之府，从古到今不少中医大家用膏方补肾健脑，临证常常选用还少丹、河车大造丸、菖蒲郁金汤等。龚梦娟等探讨还少丹对氢溴酸东莨菪碱诱导的记忆障碍小鼠空间学习记忆能力的影响，结果发现还少丹能明显缩短模型小鼠定位航行实验潜伏期，在空间探索实验中，能增加小鼠穿过原平台位置的次数，缩短工作记忆实验的潜伏期，说明还少丹具有改善记忆障碍小鼠的空间参考记忆能力和工作记忆能力并能通过升高血清超氧化物歧化酶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活性，降低丙二醛含量而发挥抗衰老作用。谭涛用河车大造丸治疗血管性痴呆，对照多奈哌齐，结果显示治疗组总有效率为80.0%，优于对照组的60.0%，提高改良长谷川痴呆修改量表和简易智能量表评分较对照组明显，说明河车大造丸可通过补肾填精而改善智能。同时，中医认为膏方辅料，如黑芝麻、核桃仁、龙眼肉及各种脑髓食物是健脑的上佳食品，经常食用这些可补充脑细胞活动能量的消耗，提高脑细胞功能。特别对于学习压力大的学生族，能提高记忆力，有助学习成绩的提高。

6、调节激素水平，对更年期妇女及月经不调者作用非凡

激素是人体重要物质，人体通过激素水平高低从而适应复杂变化的内外环境，激素水平的异常会导致各种疾病。更年期综合征，即卵巢功能的衰竭，雌激素缺乏，使围绝经期妇女的精神、心理乃至躯体器官发生相应的退行性变化，从而出现月经紊乱，烘热汗出，潮热面红，骨质疏松，情志异常等多种症状。归属于中医“绝经前后诸症”范畴，病因主要为天癸将竭，肝肾不足，阴阳失衡。相对于西医激素替代治疗，中医药治疗具有效果明显，副作用小的优势。华龄云等运用益肾疏肝膏方（熟地黄、怀山药、炒当归、制首乌、山萸肉、柴胡、白芍、丹皮、山栀、香附、川芎、茯苓、茯神、芡实、酸枣仁、合欢皮、夜交藤、钩藤、明天麻、枸杞子、女贞子、龟板、莲心、生甘草、麦芽、冰糖、阿胶等）治疗女性更年期综合征，对照尼尔雌醇片，结果中药膏方组总有效率为93.75%，优于对照组的77.78%。彭涛等对强骨膏（巴戟天、菟丝子、黄芪、当归等）Ⅰ型改善骨质疏松的临床疗效及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强骨膏能缓解骨痛，骨密度平均升高5.93%，总有效率达94.87%；动物实验研究表明强骨膏升高骨密度、缓解骨痛与升高雌二醇，抑制破骨活性，促进骨形成有关。张玉珍认为肾虚肝郁、气血冲任失调是卵巢早衰主要病因病机，善用膏方治疗，注重肝脾肾同调，以滋肾补肾为主，补通结合，静中有动，不忘兼症治疗，效果显著。

7、调治未病，适宜亚健康调理

亚健康状态是机体处于健康与疾病之间一种生理功能低下的特殊状态，是机体尚无器质性病变、仅有某些功能性改变的“灰色状态”，或称“病前状态”。WHO一项全球性调查表明，75%的人处于亚健康状态。中医不以实验室检查为唯一诊病依据，四诊合参，辨证论治，在调治亚健康方面具有良效及优势。膏方作为祖国医学传统制剂之一，根据患者不同体质特点和不同症状、体征，通过辨证论治而组方，用于临床兼顾面广，口感好，顾及脾胃，适宜久服，简单方便，是临床上一种个性化的防治疾病的手段，能很好地体现治未病的思想。陈列红等探讨膏方治疗亚健康状态的临床疗效，结果显示亚健康人群以肝脾肾三脏功能失调为主，膏方调治总有效率达86%，治疗前后平均症状积分差值达12.29分。

8、治已病，辅助治疗，减少药物副作用

现代医学对某些疾病的治疗简便、高效，但同时也难以避免不良反应、耐药性，中医药在减少药物副作用，减轻药物耐受方面有良效。李青运用米非司酮加米索前列醇配合益母草膏终止早孕，结果显示加用益母草膏可减少阴道出血时间从15.00±2.23d，缩短至9.50±2.15d，出血量从115.96±26.40ml减少至85.40±23.00ml，恶心、腹痛等药物副反应少。另外，膏方在联合放化疗治疗肿瘤方面有较大作用。膏方在调理脾胃、补气养血，减少胃肠道反应、提高患者耐受力的同时，还能起到协同化疗的作用。陈孝银等研究发现琼玉膏可增强顺氯氨铂对肿瘤细胞凋亡的敏感性，同时改善荷瘤小鼠的生存质量。

膏方的服用并不限于冬季，四季均可服用

“冬令进补，来年打虎”、“冬令膏方”等俗语深入人心，在广大老百姓心中认为膏方只适合冬季服用。冬季的确是服用膏方进补的好时期。冬季适合服用膏方的原因主要有：1、冬令天气寒冷，万物藏伏，人与天地相应，人体精气内藏蓄积，是将息进补的好时节。现代医学观点，冬季气温低，机体为了保持一定的热量，需要摄入比热天更多的营养物质，以产生更多的能量，适应机体的需要，此时人们的食欲旺盛，药物易于吸收。3、膏方适宜冬季服用主要是针对补益为主的膏方。3、气温较低，膏方易于保存。

事实上，许多慢性疾病患者一年四季都在服用中药，那为何不可服用膏方呢？目前冷藏、真空包装等技术的使用，膏方的保存已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目前的膏方功效正从调补向调治转变，在上文我们从循证医学角度论述了中医膏方强大的治病纠偏的临床疗效，而不是单纯的壮阳滋阴的滋补药。“有是证，用是药”，只要患者存在阴阳气血失调，就可根据患者体质开具膏方。关键在于医生灵活用药，因人、因时、因地治宜，权宜达变。因此，膏方岂是冬季专利？

研读古籍文章，其实早有膏方不限于冬季服用的记载。如通过对《慈禧光绪医方选议》的研读，膏方不限于冬季服用，只要于病有利，一年四季均可使用。在《慈禧光绪医方选议》的记载中，御医开的膏方，有二月的祛风和脉调气利湿化痰膏，三月的资生健脾膏、清热养肝活络膏，四月的调气化饮膏、调中清热化湿膏，五月的调肝和胃膏，六月的五味子膏、益气平胃健脾膏，七月的扶元益阴膏、明目延龄膏，八月的二冬膏、梨膏，九月的扶元中和膏、润肺和肝膏，十月的清嗽止渴抑火化饮膏，十一月的养阴调中化饮膏。可见一年中都可服用膏方。

膏方四季均可服用，关键在于整体把握患者体质，结合气候、地域等差异，灵活用药。

春季宜用益气疏肝、扶正固表膏方

风邪为春季之主气，风为百病之长，无孔不入，致病广泛；五脏化五气，肝对应于春季。《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云：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披发缓行，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因此春季应顺应春生之气，保持春三月，情绪舒畅，膏方应以健脾益气、疏肝理气为主。临证可选用四君子汤、玉屏风散等。同时，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花粉、尘螨等过敏源弥漫空气，因此春季是过敏性疾病的好发季节。医师遣方用药之时，可加用益气祛风，养血和血之品，如蝉衣、僵蚕、蕲蛇、防风、地肤子等具有抗过敏中药，亦可合用消风散、当归饮子等。

夏季宜用清心降火之清补膏方

火为夏季主气，暑热难耐，长夏多湿，心对应于夏季，故夏季多见暑热耗气伤阴、暑热夹湿、暑热扰乱心神之象。临床上常见身热口渴、汗多神疲、体倦乏力、口燥咽干等暑热耗气伤阴之症，心烦失眠、情绪急躁等暑热扰乱心神之症，头重身痛、腹痛吐泻、胸脘痞闷等暑热夹湿之症。《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云：夏三月，此谓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无厌于日，使志无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心。因此夏季膏方应以清热养心、疏肝理气、益气养阴为主。临证可选用生脉饮、天王补心丹、六味之辈。

秋季宜用滋阴润燥之膏方

燥为秋季主气，肺对应于秋季，秋季常见感受凉燥、温燥的外燥证，或由于脏腑津亏液耗而致內燥证。《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云：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宜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加之，夏、长夏的暑、热、湿邪耗气伤阴，因此秋季膏方应以清肺润燥、滋阴生津为主。临证可选用补肺汤、益胃汤、沙参麦冬汤等。

冬季宜用益气温阳、补肾填精之膏方

寒为冬季主气，肾对应于冬季，寒主收引，易伤阳气。冬季常见感受外寒而致寒邪客胃、寒阻经络或由于脾肾阳虚而致里虚内寒之证。冬季阳气内藏，阴精固守，是进补的好时机。《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云：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肾。因此冬季膏方应以益气温阳、补肾填精为主，辅以血肉有情之品，兼顾阴阳。临证可选用河车大造丸、七福饮、还少丹、大补元煎等。

结语：膏方是中医学一颗璀璨的明珠。本文从古至今，结合传统中医特点和现代循证医学论述了中医膏方的临床疗效，可见中医膏方不仅善于补益，更能治病纠偏，只要医师辨证准确，用药灵活，膏方完全适合四季服用。